派特法律教室

細漢時在我台南老家一個鄰居的獨生子，小維，他是陪伴我掠奪同儕遊戲王卡的重
要人物。我們幾乎都黏作伙，作伙玩躲避球，作伙掀女生裙子，作伙偷田裡的大西
瓜，作伙比誰小雞雞比較大。而有陣子我發現他常常會摳腳，這是我唯一沒有跟他
鬥陣做的，因為家中常缺水飯前很少會洗手，阿母講手要保持乾淨，不然細菌都吃
進肚子了。

沒想到某天家外面樓梯口竟出現一長條的血漬，好奇心驅使下我沿著血路走去，就
到了小維家門口，按電鈴，攏沒人來應。我大喊：「有人在家嗎？」過了一分鐘他
們家的拉布拉多犬出來接客，我問牠「你們家的主人呢？」「旺！旺！」喔 原來
是都不在家。「那小維還好吧？」「旺-旺-旺(長音)--------烏 旺！」，牠說
他破病了不過沒什麼大礙。

後來小維生日，我買了一串保險套興高采烈的去他家作客，他老母煮了好多越南的
家常菜，最後一道是香菇湯，香菇的形狀和顏色都是台灣沒看過的，我問伯母這是
不是從越南帶來的，她說不是，接著他們一家三口咚一聲給腳跨在桌上，大維叔叔
腳上是霸王香菇，阿姨是類靈芝王，小維是類杏鮑菇旁邊還有血絲，原來湯中物是用
…做的阿！我嚇得拔腿就跑，回家告訴媽後的一個禮拜我們就搬到了台北。

大漢後自己開車回鄉下探望闊別已久的故鄉，這裡早已被夷為平地而爬滿大大小小
的香菇，空氣中還漫著一股又濕又悶的腳臭味，不時還看見越南新娘揹著嬰仔在採
摘香菇…